结婚前,我跟岳谦开玩笑,说以后腻了我们就各玩各的。
没想到三年后,他当真了。
饭桌上,岳谦第三次和那个女人对视时。
我知道,他和这段婚姻都没救了。
1
今天,岳谦要带他企划部的下属来暖屋。
我起了大早,布置新家、买菜、做饭,还提前给大家订好奶茶。
岳谦部门有多少人,都有谁,我很清楚,碗筷也都准备够数。
可今晚,登门的客人却多出位女性。
她穿着单薄的羊绒衫,无论曲线还是气质都很突出。
“嫂子,这是江姐,企划二组年前新来的组长,岳组长就约着一起了。”
我含笑和江如曼打招呼,视线在岳谦拿着的外套上停顿一秒。
那件外套,好像是江如曼的。
岳谦平时喜欢讲公司里的新鲜事,哪个领导又塞了亲戚进来,哪个部门又发现办公室恋情……
可他从未提过同个办公区新来的这位同事。
就好像,有意避着什么。
比原定人数多出一位,岳谦倒殷勤,把筷子和奶茶都留给江如曼,自己用叉子,喝白水。
席间,我心不在焉,不断应付着大家夸赞厨艺、新家的装修,最后说到我是岳谦优秀的贤内助。
我正要打起精神,加入聊天阵营,这个话题却被江如曼随口盖过,“你们还不知道岳组长钓鱼是把好手吧?干脆下次请我们去钓鱼烧烤怎么样?”
岳谦闻言,和江如曼相视一笑。
而我夹在筷子中的鱼肉,掉落在碗中。
岳谦平日里酷爱钓鱼,技术却并不怎么样,经常还要去菜场买鱼哄我。
他从不跟属下透露这一爱好,但江如曼知道。
两人熟悉的程度,不像只认识三个月的同事。
这顿暖屋饭吃到后半段,大家喝起酒猜着拳,打乱座位再没正形。
我注意到江如曼去洗手间没多久,岳谦看了眼手机,起身离开。
客卫和主卧在同一个方向。
这个时候我还能安慰自己,岳谦去的是主卫。
他们消失了很长时间,久到我身侧两个位置已经空掉。
等两人前后回来,随意坐在我两旁,我凑近岳谦,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。
而江如曼指间正夹着熄灭的烟卷。
脑海中闪过的念头,几乎立刻作用在身体上,让我头晕恶心得难受。
跟众人打声招呼,我先行回屋。
晚上把所有人都送上车,岳谦回来帮着我收拾碗筷。
我们站在水槽前,如往常一样配合默契地刷碗、冲洗。
直到岳谦递来最后那只碗,我没接,半仰着头看向他。
拼命抑制住撒泼质问他的冲动劲,我深吸了一口气,“老公,你和江如曼,什么时候的事?”
岳谦怔住,没有立刻反驳。他将碗冲净,抽出纸巾细细为我擦起手。
我心一松,以为岳谦马上就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。
可他说的是:“对不起。”
"蓓蓓,结婚前,是你提出以后腻了,在不过分的情况下,我们可以各玩各的。
“我和江如曼,是钓鱼搭子,已经认识大半年。”岳谦松开我的手,后退了两步,脸上平静近乎到冷漠,“我交代完了,那你呢蓓蓓?你有什么需要对我交代的?”
2
“我?你想让我交代什么?”我怒极反笑:“我可没有像你这样假借找搭子,暗做出轨的勾当!”
“那你告诉我,你这一年跟前任见过几次,见过几个?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在阳市无亲无故,自认能瞒天过海?”
岳谦滑动手机,是我在夜场霓虹中和男人碰杯,在网红书店和男人闲聊的照片。
忽然,他又拿起我的手机,输入密码,点开置顶抽烟背影的头像。
“还有你每天偷偷摸摸喊‘亲爱的’人,是你的新欢还是旧爱?看看,上周才约你出去过一回吧?
“韩蓓,你忙得很啊!你当初能说出那样的话,又比我清高到哪去?”
岳谦摔了我的手机,带上钓具离开。
搬入新家的喜悦,就像这满屋点缀的气球,被根看不见的利刺戳破,乍然一声响后,只剩下寂静。
我蹲下身,看到手机屏幕上,是破碎的自己。
我和岳谦,是在攀登雪山时认识的。我是纯新手,装备不齐,体力也跟不上。
第三次掉队时,领队委婉劝我原路骑马折返休息站。
距离山顶只有几公里路程,哪可能说放弃就放弃?
当晚,我们要在大本营休息恢复体力,凌晨开始冲顶。
我的睡袋在路上划破了,无法保温,被冻到发烧。
那时,我满脑子都是领队怀疑的眼神,但我只想证明,我可以。
山上夜间下着雪,气温低于零下15度,我的身体显然没有意识那么坚强。
在我开始发抖没多久,身旁有人拉开睡袋,昏暗中,我看不清那人模样。
他喂我喝水、吃药,补充葡萄糖,最后搂着我躺进他的睡袋,温暖来自他挺阔的胸膛,整夜为我驱散冷意。
男人帮我熬过艰难的一夜,我却连累他错过登顶。
翌日,他陪我骑马下山,医院。
分别前,我们加上